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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南海香烟多少钱一包(一支红色的中南海)

发布者:马阳远
导读秋天清晨烂摊子电话的那头口齿不清,最后一句话只说了一半,就“嘟嘟嘟”断了,对于这位朋友,我现在已经很习惯了。现在是早上9时16分,洒在皮肤上让人慵懒惬意的柔和阳光,凉习习的微风,以及弥漫着成熟果实气味


一支红色的中南海

秋天

清晨烂摊子

电话的那头口齿不清,最后一句话只说了一半,就“嘟嘟嘟”断了,对于这位朋友,我现在已经很习惯了。

现在是早上9时16分,洒在皮肤上让人慵懒惬意的柔和阳光,凉习习的微风,以及弥漫着成熟果实气味的清新空气,这个秋季清晨真让人陶醉。

我绕过后花园,走到那棵高大茂密的大花紫薇树下,红色动感的Mazda RX-8就停在这里。车的右前轮已经开上了路边的栏基上,此时的车是倾斜着的。我一脸无奈地拉开了前车门,发现除了Mico醉熏熏地趴在方向盘上之外,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靓妹,倒趴在他的腿膝上,一动不动,可能醉后倒着便睡着了。车里依稀能闻到酒的气味。

我摇了摇头,因为靓妹坐在侧位,上半身压着Mico的大腿,所以我要先叫醒她,之后才能从另外一边把那只醉猫拖下车。

我毫不留情地用手拍了几下靓妹的鹅蛋脸,没有反应,我又加了三成力气,这次拍得真不轻,靓妹的脸一面凝白如羊脂,一面红润如桃花。

她终于醒了,睁开剪水双眸,身体知觉在慢慢恢复。意识到自己被陌生人惊醒,靓妹警觉地扫视了一圈周围,一边摸着自己红辣辣的俏脸。

“你是?这里是哪里呀?”

爬起来的靓妹迅速地整理着身上的衣装,有些紧张地盯着我,手里死死地抓着一个可爱的红色包包。

“来打劫的!顺便可能的话劫色都可以!”

我一边模仿电影里狠人的语气,但又刻意地控制住音量,一边扭曲着脸上的皮肉,挤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然后做出要从裤袋里掏出刀具或者武器之类的动作。

靓妹水灵的大眼一下子闪烁着恐惧,身体在打颤,回头看了看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,一脸的无助。

既然是做戏,那就做全套。我故意往退后了几步,假装查看周围有没有人经过,特意给了她一个可以逃跑的时间和空间。

"哇!啊!"

这个笨女孩终于从车里爬了出来,一手抓住包包,一手压着睡得有些变形的波浪长发,惊叫着跑了。没跑几步,那双白色的球鞋跑掉了一只,于是又跑回来捡,笨手笨脚地穿上,接着又继续跑。我在一旁无语地看着,真担心她忘记了方向,向我冲过来就麻烦了。

我笑了笑,才发觉脸上的肌肉扭曲了这么久,差点抽筋了。我不在意她是否会去报警,因为我知道,她此时一定在找地方躲起来。

我把车上的那只醉猫使劲地往外扯,无论他是睡着还是清醒,都需要我全力去拉去扛,所以我直接把他当成货物搬。不过幸好的是,Mico跟我一样,都是标准的欣长身材,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。

一支红色的中南海

Vicky

蓝色烟圈

经过后花园,走走停停,一路上我把货物死死地撑着,就像国旗不能倒一样。我唯一感到惊叹的是,这厮啥时候练就了这般功力,身体正享受着天庭里飘来飘去的神仙感觉,而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,就像在念经。

我气喘吁吁,推开他的房门,真想像足球那样把他踢到床里。

终于,收拾烂摊子的任务告一段落了。就像一段感情,经历过跌跌撞撞,最终归于平静一样,我也累倒在旁边的软椅上。

我点了一支烟,房间里很安静。

我吹了一个蓝色的烟圈,盘旋着升起,很美,像梦。当烟圈快要越过我的头顶时,我猛吹一口气,把它冲散。梦,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所能及的地方,否则,梦永远都只能属于别人。我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。

凌乱的烟缕不再有美感,无聊的我打量起那只趴在床上熟睡的醉猫。轮廓清晰的面额,俊俏中透出一股刚毅,健康白皙的皮肤。日夜笙歌、灯红酒绿的折磨,身体竟没有一点被摧残过的痕迹,天生的风流骨啊。

我从旁边不远的立体镜子里,第一次有对比性地看清楚我俩的模样,有点像,主要不同是,他的眼睛比我的大,我的嘴唇比他的厚。

无聊,还是无聊,我试图在他凌乱的房间里找些东西或者什么玩儿来消遣一下时间。让我感兴趣的是摆放在书桌上的相架,年少时的他一脸的无邪,摆着一个超人迪加“十字死光”的招式,挺有正义感。这种正义感保留到现在,多数已经演变成了义气,也许正因为此,我们才会有缘结识。书桌上还有另外一个相架,是他和父母的合影,被放倒反盖着,很明显,Mico不愿意多见一眼。

我又坐回软椅上,闭着眼养神。左手与右手习惯性地“对拇指”,我其实是个单纯的人,和别人“对拇指”或者拉勾许下的诺言,我会记得很清楚。但我突然发现,当我试图去忘记某些承诺的时候,反而记得更清楚,从而伤害了自己。

我狠狠地拍掌,最后从软椅上跳了起来,把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Mico身上。

“该死的花痴!”

我走出花园的时候看了看手机,现在时间,上午11点24分。

一支红色的中南海

Vicky

流血冲突

每到夜晚,对于Mico来说,刚好是一天的开始。他为早上能有个美好的睡梦而答谢我——请我喝酒。

当我赶到俱乐部的时候,他已经在和另外两位女精灵玩得火热。“红男和绿女,个个玩骰盅!”我瞄了一眼,这两位明显比早上的那位要成熟得多,衣着有些暴露,妆也化得有些浓。我不喜欢浓妆的女人,出来玩本来就很假,逢场作戏罢了。不过这两位精灵身材是真好,细腰翘臀,浑圆的长腿走起路来婀娜多姿,时不时因为输了要罚酒而把Mico扯来推去,娇嗔含羞。点唱台上的无敌大喇叭,践踏式地播放着我喜欢的《Run away》、《The best damn thing》。

“Ocean哥,你迟到啦,要罚饮两杯!”

Mico见我来了,郑重地把我座位上的酒杯拖过来,然后“杯壁下流”地倒了个满贯。

我急切地拿起酒杯,两下子功夫就见了底。

“果然是酒穿肠一号,利害,哈哈!”

看到我的即场表现,Mico在别的女人面前,肯定要夸上一句的。

“衰鬼,论功力,我哪里比得过你?你喝的酒比我撒的尿还要多。”

“哈哈,那今晚你就要多喝些,不能比我撒的尿少哦!”

旁边的两位女精灵被我俩逗得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,莺声燕语,宛如脆铃。然后,四人一桌,玩骰子,抽烟饮酒,起哄呐喊,感叹生活的空虚与寂寞。

今晚之所以喝过了头,是因为Mico右边的那位熟女,每当我喝酒时,总会用火辣的眼神盯着我,我猜她想验证一下“酒穿肠一号”到底有多厉害,所以就放开了喝。

现在的骰子玩法流行“2次算计”,输掉了就要罚饮双倍。到最后,我知道自己喝不下了,就停下来休息。Mico很能逞强,他的酒量比我好得多,他总为我有所保留而感到反感,他希望我像他一样,做事不要瞻前顾后,要做就要做彻底。他真的把我当成了好兄弟,有时候在兄弟面前,拒绝代表着背叛。

今晚我俩都喝多了,Mico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,在镭射光的映照下,像粘稠的暗血,看着有些恐怖。我劝他不要再饮了。

“你总是畏畏缩缩的,做什么都不尽兴,我鄙视你啊!”

Mico明显被我的好心劝说刺激到了,声音不小且带着莽撞,一副不满的样子。不过这话是他在一时的气愤和酒气的驱动下说出的,我没放心里面。

“今晚一定要尽兴,你每次和我喝酒都是这样的?喝一半就退了,你担心什么啊?是男人就爽快点,彻底放开陪我喝!”

“我不是你,我很彻底了,再喝就真走不出这个门口了。”

我的声音飘忽不定,真的不能再喝了,我感觉到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,有种被牵引着忍不住要旋转的感觉。

“哦,哈,不行啦?切,有你整天想着那个人那么彻底?明明知道不可能!我觉得你好傻啊,像我这样不好吗?”

Mico一脸不忿,醉酒的人之所以容易出事,是因为在他的眼里,他才是真理与正义的化身。

“好啦,不要再说了,你喝醉啦!”

我大吼着,周围有人把目光扫了过来,我不允许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揭露我压在心底里的痛楚,Mico了解我的一切,但此时他忘记了这份尊重,是因为他醉了。

“叫你放下那人,不听。叫你喝酒,畏首畏尾的,扫兴鬼。那人已经不属于你的了,说你傻还是说你痴情?”

愤怒的我再也忍不住,用手肘顶住他胸口,他说不出话来,然后反抗,我们俩厮打了起来。那两个女孩吓得避到了一边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

借着酒气,Mico把一直对我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,他蛮劲十足,但醉酒后站立不稳,拉扯纠缠,用手箍住我的脖子,恶狠地吼叫,气喘吁吁。

“啊,哈!”

我也不甘示弱,挥动拳头狠狠地撞击他侧肩以下,但同时又要护住他,以免他失去重心倒下来受伤。

由于用力过猛,Mico满脸涨得通红,气喘如牛。他很急躁,因为他发现打不过我,但他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认输的。

事情终于搞大了,这该死的醉鬼好像忘记了我是他的兄弟,要把我当仇人看待了。他抓住台面上的一个啤酒罇,猛地敲击在台面的边角上。"嘣",玻璃碎散一地,然后他抓住手上那个锋利的罇柄,指向我,摇摆着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过来。

周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,有人在起哄,有人在议论。在这里发生打斗并不稀奇,大多数人都当成表演来看待。

这时轮到我急了,这该死的要来真的,我不知所措,一步一步地后退。

“喂,Mico,你是不是傻了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?快放下,会见血噶!”

我急得狂吼,既担心又无奈,面对这种境况,我不能就这样走掉,因为我还当他是兄弟。

“你打我?你居然敢打我?从来没有人敢打我,你这个没用的东西!”

愤怒冲昏了Mico的脑袋,他手上的凶器依旧指着我,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。

Mico的话深深地刺痛着我,就算他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撒野,此刻我已经感受到自尊被粗暴地践踏。我忍无可忍地怒吼,真正没用的人是他,整天买醉,虚度光阴,不思进取。

我要证明自己并不是懦弱胆小,我要将局势扭转过来,并且不给他反击的余地。

我咬着牙,从旁边的一张桌台上随手抢来两个酒杯,一手一个,同时猛地敲击在台面的边角上,"嘣,嘣",杯子碎成了两半。我两手各抓一块像刀子般锋利的碎片,然后也指着Mico,大步地迎了上去。我下定了决心,心里并不慌,只是握着刀子的手不停地往下滴血,我感觉不到疼痛。

Mico明显被我的气势吓住了,摇摆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。我抓住这一刻,快步地冲了过去,趁他还没反应过来,就把他重重地撞倒在坚硬的座位上。一条铁杠顶住了他的腰,他痛得呼哩哗啦地大叫起来,手上那凶器也抓不稳了,最后被我夺了过来。我把它连同手上的那两块,狠狠地摔到不远处的地面上。又是一阵玻璃碎声,周围的人也吓得迅速退开,生怕被玻璃碎片击中。

我把Mico拉过来,用身体狠狠地压住,手肘顶住他的下巴,使他动弹不得。我受伤的手滴下的血正好落在他的前胸上,染红了他那名贵的衬衫。几分钟过后,感觉到鲜血的气息,Mico逐渐清醒过来,看到我受伤流着血的双手,他连忙地道歉。

我松开手,慢慢地爬起来坐着,躯体感觉好累。Mico也爬了起来,坐在我的旁边,一声不响。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,抽出一支烟,点燃,狠狠地吸上一口。我再抽一支,递了过去,接过那支被血染成红色的中南海,Mico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只是我的小弟,一直以来都是我让着他的。

一支红色的中南海

Oce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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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-5-11 于广州大学城华师大

仅以这堆狼藉的玻璃碎片,告诫那些正在恋爱和试图恋爱的人们,爱情,需要的是两颗真心,且行且珍惜,好好地爱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