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胶卷相机洗照片多少钱(我刚学冲胶卷)

发布者:王夕林
导读员、营部书记、副指导员、新闻干事、教导员、宣传科长、政治部副主任

兵营兵事连载44

作者:石头大侠

我刚学冲胶卷,就遇到棘手事:团首长让我洗家庭合影

【作者简介】石津安,笔名,石头大侠。1959年出生,1976年下乡,1978年入伍。历任战士、副班长、报道员、营部书记、副指导员、新闻干事、教导员、宣传科长、政治部副主任,2001年自主择业。荣立二等功一次,三等功五次。


我们部队为了配合教育,特别邀请了老首长近20人。我跟着大个子干事,一边陪老首长走访座谈,一边加班加点写稿。老首长们来团里两天,我们采写的消息、访谈录、采访记、通讯等文字稿件12篇,照片12张。

采写完那批稿件已经是晚上时间了,我简单吃了点饭,就把电影组的交通工具自行车拿到了手,连夜赶到车站,把稿件送到列车员手里。那时部队小车也就是3辆北京121吉普,车棚好像是帆布的,车一开起来总觉得颤颤悠悠的,不像现在的高档轿车,坐在车里稳稳当当。

我到机关的时候,电影组一个组长,两个放映员,一个安徽的兵,爱绘画。一个山西的兵,爱无线电。我很快跟山西放映员结交为好朋友,晚上的饭就是他从机关食堂给我和大个子干事打回来的。

已经是秋天的季节,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。我把部队发的绒衣穿上,把文字稿件和照片放进信封里,再放进黄挎包里,带上一把手电筒,骑着自行车开始出征了。

我刚学冲胶卷,就遇到棘手事:团首长让我洗家庭合影

从部队到车站,也就十里来路,还是一条大马路,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我出了兵营,拐了一个弯,忽然对面来了一辆拖拉机,大灯直射过来,我满脑子都是稿件怎样见报,都是优质稿件见报,还要登到好的位置,而且还不应该删减,应该全文选用,稿件已经完全充斥着我的大脑,就跟马上要到战场,就要拼杀出了结果,而且还是我们获胜,因为这批稿件是我和大个子干事共同采写的,照片都是他的杰作,所付出的心血是满满的,报社应该采用的。

满脑子的理想主义,被突来的拖拉机打乱了。大灯明亮直射,我的眼前一片黑暗,拖拉机呼呼地过去了,我的自行车骑到了一块石头上,但是我的双眼还是没有恢复过来,仍然是黑黑的一片,等我反应过来时,连车带人左拐右拐地都滚进了路边的沟里,我被自行车压在下边。

我躺在沟里,自行车压在我的身上。好像月亮看到了这一切,还在咧着嘴笑。我把手电筒拿了出来,推开了自行车,躺了有两分钟的时间,摇了摇头,没有摔傻。摸了摸脸,没有流血,只觉得浑身酸疼酸疼得很不是滋味。

我把摔掉的军帽又找到戴在头上,想起了自己的使命,又坚持地咬着牙,把自行车从沟里推了上来。我拍了拍身上的土,把歪了的车轱辘扭正过来,骑上自行车朝着车站方向骑去。我刚到车站,那趟到永定门的列车就进站了。我忘记了浑身疼痛,把自行车一扔,跑步赶到最后一节车厢,把所有的稿件都交给了列车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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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那组稿件送给了列车员,没有误点,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。但是军区报纸能不能用出来,就考虑不了那么多了。总是觉得有大个子干事一起采写的稿件,应该命中率比较高,其实不然。

我回到宿舍的时候,兵营已经熄灯了,只有机关的屋子还有灯光。我把自行车放在了外间的屋子里。大个子干事听到响声,披着大衣出来。他说,列车没有晚点吧。我说,没有晚点,我把稿件亲自递给了列车员。他又说,抓紧时间洗洗休息吧。我说,好的。

我回到了我的房间,这时才感到浑身的难受和酸疼。人就是这样,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,尽管摔着或者碰着,也都会一闪而过的,真正的疼痛是在放松以后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。我简单洗了洗,没有再看书,就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在遐想着。果然稿件在军区报纸上刊登了,而且还是头条,而且还是大篇幅的,而且还配发着大个子干事亲自拍摄的照片,而且部队都在组织学习,而且我回到了连队,正在跟排里的战友们吹牛的时候……起床号响了。

这次可不是我不愿意起床,而是浑身疼得我咬牙咧嘴。我顽强地爬了起来,梦消失了,一天开始了,在耐心等待稿件能否见报的时候,新的工作又要开始了。

这次团里大的活动,作为报道员我明显还要学会摄影。照相我从来没有接触过,那时相机没有普及,一般的情况下,一个单位有台海鸥120相机就很不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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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个子干事认真教我学照相,先是让我看看有关摄影的书籍,从理论上掌握摄影的基本常识,明白了相机的基本功能,就开始练习照相,第一步要根据天气,室内室外的具体情况,定好光圈和速度。在这个基础上开始学拍摄,学会构图抢拍镜头。我在掌握要领之后,抓拍技术提高很快。

第二步,大个子干事又开始教我冲洗胶卷和洗相片。这些工作都是在黑乎乎的暗室里操作,说白了暗室的工作就是在黑暗中进行的。

有一个团曾经闹出了这么一个笑话。负责新闻报道的干事在暗室里冲洗照片,有个女兵找他要洗相片,当她在暗室找到后,她也进了暗室跟新闻干事一起洗照片,说是跟他学技术。

这件事被刚来政治处的领导知道后,大会小会讲了起来,说有的人不注意影响,男女在暗室里有说不清的嫌疑,后来那个干事找到领导说,他们什么也没干,就是洗了几张照片。

那个领导理直气壮地说,什么也没有干,为什么不把窗帘拉开呢?新闻干事一听领导说这话,真是无语,气得真想大哭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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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洗胶卷是个仔细的活儿,时间长了底片薄,时间短了底片厚,对下一步洗相片都是有影响的,洗相片关键在于曝光的时间。

我刚掌握冲胶卷洗相片的功能,就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。团里一个首长找到我,把一张他跟夫人的合影底片给了我,让放大两张照片,说是给老家寄去。我当时犹豫了一会,关键是首长的照片我怕洗不好,我想让他给大个子干事,但我又想这样不好。首长为什么没有找大个子干事而直接找我,这是对我的信任。

我接过首长的底片,笑着对他说,我抓紧时间把照片洗好给您送去。首长高兴地说,不着急,不着急。

头一次接到首长的洗照片的活儿,既高兴又犯愁,高兴的是首长都看得起我了,这是对我工作的信任。犯愁的是如果洗不好,怎么跟首长交代。初生牛犊不怕虎。既然接了首长的照片就大胆的洗吧,洗好了皆大欢喜,洗不好就退一万步说,还有大个子干事收场了。

但是,这个活儿接的确实有些棘手了,洗了几次照片不是黑了,就是照片显不出人来。一连洗了几张,都效果不佳,怎么也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。看看底片薄厚,冲洗得也可以,可就是洗不好相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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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没有办法了,我不好意思地找到了大个子干事,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大个子干事说,我们不应该接个人洗照片的活儿,但是首长给你了,你也不好处理。他把底片拿过来一看,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,他说,咱们这位首长脸黑,他夫人皮肤白,反差太大,你都按一个曝光时间,就容易洗不好,要采取措施才行。

晚上,大个子干事跟我一起来到暗室,他按放大的照片用白纸做了个框子,把他夫人的脸遮挡起来,让首长的脸多曝光一会,尔后把框子拿走,再让他夫人跟首长一起曝光,相片洗出来,果然跟我洗出来的照片效果不一样。

给首长洗了两张照片,大个子干事洗了一张,他又让我按照这个办法洗了一张,效果也不错。他让我把这两张照片给首长送去,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你给首长送去吧,要是没有你收场,我还不知道咋办呢。大个子干事还是让我给首长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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